更新时间:2025-09-13 04:03:59
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并不总是那样分明,尤其对于一个喜爱电影的人来说。 电影与梦境有天然的相似性,同样来源于现实又超乎现实。电影以接近梦境潜意识层面的运作方式传达直觉,充斥着令人不安的隐喻与象征,留下令人无措的情感印记。 作为“现实的渐近线”,电影用各式生活图景和情感体验编织出一个无限真实的世界,一种熟悉感将我们引入其中。然而,剪辑所带来的视角切换与不连贯性赋予它梦一般捉摸不定的特点,艺术化处理覆盖了我们认知中现实的风貌,频发的戏剧性转折最终使它跳出现实,但我们不去质疑只是接受,因为我们至此已通过观看的行为成为造梦者的同谋,我们是梦中的人。 在影片中,朝子在半梦半醒中问麦“下高速了吗”的那一刻,两次相似的情形,让她感到过去的人生都活在梦中。 从麦出现的那一刻起,她的生活就被那不可言说的一见钟情,电光火石般的爱恋所永久改变了:麦,一个性感颓废的浪荡子,一个永远在游离的人,他自身的形象就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超越日常的介入。“他给人能抛弃所有,并不挂心的感觉,却能带给朝子极度专注炙热的爱情体验。而他的消失带走了这份无法复制的激情,在朝子的心中留下一个永远的空。”【1】 至于与亮平的感情,确立于3·11地震劫后余生般的相遇,仿佛一场“旷日持久的灾后重建”【2】,本该在柴米油盐中持续下去。然而当麦如鬼魅般出现在朝子的家门口时,一个难以区分现实和梦境的场景,某种多年来悉心营造东西伴随着碟子的下落而碎裂。 牵着他的手,扔掉手机,驱车迎接海边的蓝调时刻,一切都发生得那样迅速,如坠梦中。 直到那个问题和那声答案,梦醒了,朝子认识到自己从未改变,小心埋藏的浪漫主义冲动在刚刚已全部破土而出。她无法拒绝麦熟悉的激情,一如她无法放弃亮平的温存。麦和亮平,从来是不同的人;她和他度过的五年是真实,重量有胜她对于麦的幻想。 关于双生子的奇喻,我们总是借助其中一个去确定另一个的真实性。失去了的如在梦中,正拥有的不够真切,只有痴恋连绵不断,“睡着也好,醒来也罢,都爱着他。” 《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》中,侑子小姐说:“现世为梦,夜梦为真”,两部作品关于梦境的观点冥冥中意合。 四月一日在梦中与至亲之人发生各种因缘际会,梦境又以记忆的形式留存下来并持续影响生活。在动画中,醒来后的一只烟、一瓣花,这些打破常理的梦中事物使梦境渗入现实,进一步模糊了二者间的界限。 到了侑子小姐离开时,四月一日的现实被拖入梦境一般永无止境的等待。在一片黑暗里,侑子小姐如将死的蝴蝶被看不见的丝线吊在半空中,美艳而残缺,逐渐被融化的黑暗所吞噬。 我们多么希望离别只是大梦一场,然而过去已成定局,不过是以回忆的形式固定下来,又在梦境中复现。睁开眼,看到熟悉的的天花板,原来现实并不比梦更真切。 我曾经做过一个无比真切的梦,关于夏天和一个从不存在的初恋,尽管漏洞百出,我却通过反复讲述几乎要使自己相信那就是我记忆的一部分。醒来,男友的在场似乎是为了补全我幻想的尝试,即便我深知,他永远也达不到。 【1】【2】:等待是一种狂想https://www.douban.com/doubanapp/dispatch/review/10205431?dt_dapp=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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